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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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全部感官都凝聚在唇瓣相接的那一点上。</p>
那是和隔着纸牌完全不同的感受，真切得让她头脑一片空白。</p>
她尝到一点点极淡的、属于他的气息，清冽而干净。</p>
宋丛的身体似乎僵住了。</p>
他的瞳孔在那一刹那微微收缩。</p>
映着她近在咫尺的、因震惊而睁大的眼睛。</p>
这个意外的吻只持续了不到一秒。</p>
鹿呦猛地向后缩回，踉跄了一下。</p>
脸颊红得快要滴血，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。</p>
眼睛瞪得圆圆的，里面满是慌乱和无措。</p>
宋丛还站在原地。</p>
他抬手，食指关节轻轻蹭了一下自己的下唇，动作有些慢。</p>
随后，他弯腰，捡起了地上那张无辜的扑克牌。</p>
他脸上依旧没什么太过剧烈的表情。</p>
只是耳根处，在变换的彩灯照射下。</p>
泛起了一层清晰的、无法掩饰的薄红。</p>
他抬眼看她，眼神比刚才深了许多，像晕开了浓墨。</p>
他张了张嘴，似乎想说什么。</p>
最终却只是低低地、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音量，叫了她的名字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鹿呦。”</p>
他声音有些哑，鹿啾心脏狂跳，几乎要冲破胸腔。</p>
她慌乱地移开视线，不敢再看他。</p>
只觉得被他目光扫过的地方都烧了起来。</p>
<span>周明延</span>“不算！”</p>
<span>周明延</span>“时间没到！”</p>
<span>周明延</span>“牌掉了！得重来！”</p>
周明延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嚷。</p>
<span>乔乐汐</span>“周明延，你闭嘴吧！”</p>
乔乐汐笑着捶他。</p>
<span>乔乐汐</span>“这效果比隔着牌强一万倍好吗！”</p>
包厢里笑闹成一团。</p>
宋丛没有再参与接下来的游戏。</p>
他坐回原来的位置，重新拿起手机。</p>
但屏幕一直暗着，没有解锁。</p>
鹿呦也安静下来，缩在沙发里，抱着抱枕。</p>
她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自己的嘴唇。</p>
她时不时偷偷抬眼去看宋丛。</p>
他侧脸对着她，线条干净利落。</p>
彩光流淌而过时。</p>
她能清晰地看到他耳廓上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红。</p>
他好像…也不是完全无动于衷。</p>
这个认知，让鹿呦心里那股羞窘和慌乱，奇异地平复了一些。</p>
后来唱歌继续，但气氛总有些微妙的不同。</p>
鹿呦和宋丛之间，隔着不到一臂的距离。</p>
却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悄然流动。</p>
将两人与周围的喧闹隔开一小片寂静的空间。</p>
散场时已近午夜。</p>
秋夜的风带着凉意，吹散了身上的KTV气味。</p>
周明延打车先走。</p>
乔乐汐和林书妍也挽着手走向宿舍方向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