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/p>
宋丛怔住了。</p>
这是他第一次，在清醒的时候，真正地吻她。</p>
虽然只是蜻蜓点水。</p>
但那份触感，那份温热，真实得让他心悸。</p>
鹿呦退开后，脸已经红透了。</p>
她低下头，不敢看他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我…我们继续走吧。”</p>
宋丛却没有动。</p>
他握住她的手腕，将她轻轻拉回来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鹿呦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嗯？”</p>
她抬头，对上他的眼睛。</p>
那双总是冷静理智的眼睛里，此刻有清晰的悸动。</p>
宋丛俯身，吻住了她。</p>
这个吻比刚才那个更久，更认真。</p>
他的唇有些凉，但很快变得温暖。</p>
鹿呦闭上眼睛，手轻轻抓住他的衣襟。</p>
雪花飘落在他们周围，悄无声息。</p>
世界很安静，只有心跳的声音。</p>
清晰，有力，交织在一起。</p>
不知过了多久，宋丛才缓缓退开。</p>
他的额头抵着她的，呼吸有些乱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对不起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为什么道歉？”</p>
鹿呦轻声问，脸颊还红着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…没忍住。”</p>
他说得有些艰难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应该更慢一点的。”</p>
鹿呦笑了。</p>
她伸手，轻轻环住他的腰，把脸埋在他胸口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不用道歉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也没忍住。”</p>
宋丛的手臂收紧，将她完全拥入怀中。</p>
羽绒服很厚，但依然能感觉到彼此的心跳。</p>
就这样抱了很久。</p>
雪又开始下了。</p>
细密的雪花在空中旋转，缓缓飘落。</p>
她从他怀里抬起头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我们去堆雪人吧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堆雪人？”</p>
他有些惊讶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嗯！”</p>
鹿呦点头，拉着他的手往河边的空地走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在南方从没体验过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这次总算有机会了。”</p>
宋丛看着她兴奋的样子，眼神柔软下来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好。”</p>
两人在空地上开始滚雪球。</p>
鹿呦蹲在地上，认真地团着雪。</p>
她的手很快冻得通红，却笑得很开心。</p>
宋丛学着她的样子，滚了一个更大的雪球。</p>
<i>鹿呦</i>“这个做身体，那个做头。”</p>
她指挥着，把两个雪球叠在一起。</p>
然后从背包里拿出铅笔，折成两截做眼睛。</p>
又翻出两颗巧克力，做扣子。</p>
<i>鹿呦</i>“还缺个鼻子…”</p>
她四处张望。</p>
宋丛从旁边捡了一根枯树枝，折成合适的长短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这个可以吗？”</p>
<i>鹿呦</i>“可以！”</p>
她接过树枝，插在雪人脸上。</p>
一个憨态可掬的雪人完成了。</p>
鹿呦退后几步，满意地看着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好看吗？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好看。”</p>
宋丛站在她身边，目光却落在她脸上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你比雪人好看。”</p>
鹿呦脸一红，轻轻推了他一下。</p>
<i>鹿呦</i>碰却很温柔。</p>
宋丛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，忽然笑了。</p>
不是刻意摆出的表情。</p>
而是发自内心的，温柔的笑。</p>
鹿呦赶紧举起手机，按下快门。</p>
拍下了这个难得的笑容。</p>
<i>鹿呦</i>“这张好看！”</p>
她看着屏幕，满意地说。</p>
宋丛走过来，和她一起看照片。</p>
画面里的他，唇角上扬，眼神温柔。</p>
身后的雪人憨态可掬，雪地洁白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嗯，是好看。”</p>
他说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在我身边。”</p>
鹿呦的脸又红了。</p>
她把手机还给他，小声嘀咕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你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…”</p>
宋丛接过手机，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只对你说。”</p>
两人沿着河边继续走。</p>
雪又下得大了些，落在肩头，发梢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宋丛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嗯？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你以后想做什么？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是说…毕业以后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