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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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的脸红了。</p>
她低头拨弄着碗里的米饭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我…我还没想好。”</p>
她小声说道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知道。”</p>
宋丛的声音柔和下来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说过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可以等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…等你想好。”</p>
他犹豫了几秒又开口道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但鹿呦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希望你知道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在我这里…你不用考虑别人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只用考虑你自己。”</p>
这话说得含蓄又直白。</p>
他没有直接说“我不希望你和顾昱白去”。</p>
直白的是，他在告诉她…他很介意。</p>
鹿呦抬起头，看向宋丛。</p>
他的表情很认真，像在陈述一个事实。</p>
而不是在表达情绪。</p>
但会把最真实的想法，用最直接的方式告诉她。</p>
不掩饰，不迂回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宋丛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你这样…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会很有压力。”</p>
她说的是实话。</p>
面对这么认真的喜欢。</p>
这么郑重的等待。</p>
她怕自己辜负，怕自己配不上。</p>
宋丛怔了一下。</p>
他伸出手，轻轻握住了鹿呦放在桌上的手。</p>
他的手很暖，掌心干燥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对不起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不是想给你压力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只是…”</p>
他停顿了一下，似乎在组织语言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只是不想你为难。”</p>
鹿呦的心颤了一下。</p>
她看着两人交握的手。</p>
心里某个地方，慢慢柔软下来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我没有为难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只是…需要时间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明白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给你时间。”</p>
他松开手，继续吃饭。</p>
但刚才那个短暂的触碰，已经在鹿呦心里留下了温度。</p>
晚饭后，两人走出食堂。</p>
秋夜的天空很高，星星稀疏地挂着。</p>
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，照出一片温暖的橘黄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送你回宿舍。”</p>
两人并肩走在林荫道上。</p>
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。</p>
偶尔有自行车从身边经过，带起一阵微风。</p>
鹿呦的长发被风吹起，拂过宋丛的手臂。</p>
很轻的触感。</p>
却让两个人都僵了一下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宋丛。”</p>
鹿呦忽然开口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嗯？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你为什么会喜欢我？”</p>
这个问题，她憋了很久。</p>
在鹿呦眼里，宋丛都是那么优秀的人。</p>
成绩好，性格稳重，长得也好看。</p>
以前在学校…有那么多女孩喜欢他。</p>
祁琪，方瑞欣？</p>
或者还有那些她不知道名字的。</p>
可他为什么…偏偏喜欢她？</p>
宋丛停下脚步。</p>
鹿呦也跟着停下来，转头看他。</p>
路灯的光落在他脸上，柔和了轮廓。</p>
他沉默了很久，久到鹿呦以为他不会回答。</p>
但宋丛还是回答了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是鹿呦。”</p>
他说着很简单的理由，却最真诚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…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会在下雨天给流浪猫撑伞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会在别人…难过的时候给予安慰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…”</p>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下来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因为你让我觉得…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这个世界没那么糟糕。”</p>
鹿呦愣住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