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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鹿呦发现，他在她家里，比在他自己家要放松许多。</p>
有时遇到难题，她会不自觉地蹙眉。</p>
宋丛就会停下笔，看着她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累了可以休息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不累。”</p>
鹿呦摇摇头，重新拿起笔。</p>
<i>鹿呦</i>“就是觉得…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不能辜负你的时间。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的时间…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给你用，不算辜负。”</p>
鹿呦的心跳蓦地漏了一拍。</p>
她不敢抬头，假装专注地继续演算，耳根却悄悄红了。</p>
宋丛看着她泛红的耳尖，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</p>
这样的夜晚持续了整个期末复习阶段。</p>
景栖迟和陈欢尔也来找过鹿呦几次。</p>
看到宋丛在，都心照不宣地找借口离开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老宋这可真是…前所未有啊。”</p>
一次，景栖迟在楼下对陈欢尔小声嘀咕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你懂什么。”</p>
陈欢尔白他一眼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这叫特殊待遇。”</p>
期末考试如期而至。</p>
考场上，鹿呦握着笔，深呼吸。</p>
她想起宋丛讲题时专注的眼神，想起他说“不难考”时的笃定。</p>
心忽然就安定下来。</p>
成绩公布那天，所有人都挤在布告栏前。</p>
鹿呦站在人群外围，有些紧张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看到了！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呦呦！你进了！”</p>
陈欢尔从里面挤出来，兴奋地抓住她的胳膊。</p>
鹿呦的心猛地一跳。</p>
她挤上前，在重点班的名单上，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名字。</p>
而在她名字上方不远，就是“宋丛”。</p>
他们两个，都在。</p>
她下意识地回头，在人群外看到了宋丛。</p>
他站在那里，安静地看着她。</p>
目光相接的瞬间，他朝她轻轻点了点头。</p>
仿佛在说：看，我说不难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