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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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馆在教学楼后面，是一栋独立的旧楼。</p>
里面很安静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和偶尔的脚步声。</p>
宋丛去柜台还书。</p>
鹿呦则在书架间漫无目的地浏览。</p>
阳光透过高大的窗户。</p>
在磨石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</p>
空气里弥漫着旧纸张和油墨的味道。</p>
宋丛找到她时。</p>
她正踮着脚，想拿书架上层的一本书。</p>
他的手从她身后伸过，轻松地取下了那本书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是这本吗？”</p>
他的声音很近，几乎就在她耳边。</p>
鹿呦微微一僵，转过身。</p>
距离比想象中更近。</p>
她几乎能看清他睫毛投下的阴影。</p>
<i>鹿呦</i>“…谢谢。”</p>
她接过书，指尖有些发烫。</p>
书的名字她都没看清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我想去找本参考书。”</p>
宋丛似乎并未察觉她的异样，低声说道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我跟你一起去。”</p>
鹿呦将书抱在胸前，跟在他身侧。</p>
他们穿过一排排高大的书架，像行走在知识的迷宫里。</p>
周围很静，只有彼此的脚步声和呼吸声。</p>
宋丛在一排书架前停下，仰头寻找。</p>
鹿呦站在他身后，看着他的背影。</p>
他今天穿的校服外套似乎洗得格外干净，领子挺括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找到了。”</p>
他抽出一本厚厚的书，转身。</p>
鹿呦来不及移开目光，直直地对上他的眼睛。</p>
他眼里有一丝讶然，随即化为一种很浅的、难以形容的情绪。</p>
<i>鹿呦</i>“…走吧？”</p>
鹿呦率先移开视线，感觉脸颊有些热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好。”</p>
两人借好书，走出图书馆，并肩走在回家属院的路上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你刚才…”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”想找什么书？”</p>
宋丛打破沉默。</p>
<i>鹿呦</i>“随便看看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好像是一本散文集。”</p>
鹿呦这才想起自己手里还拿着那本书。</p>
她低头看了看封面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你喜欢看散文？”</p>
<i>鹿呦</i>“嗯，偶尔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觉得挺安静的。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