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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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鹿呦起得比平时早了些。</p>
她站在衣柜前犹豫很久。</p>
最后还是换上了那套校服。</p>
出门时，妈妈往她书包里塞了个洗干净的苹果。</p>
：“路上记得吃。”</p>
鹿呦点了点头，脚步轻快地下了楼。</p>
清晨的家属院很安静，只有早起的老人们在散步。</p>
她走到平时等同伴的老地方，却意外地看见了宋丛。</p>
他独自站在那棵最大的梧桐树下，低头看着手里的单词卡。</p>
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，在他身上跳跃。</p>
鹿呦放慢脚步，轻轻走过去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你今天好早。”</p>
宋丛抬起头。</p>
晨光中，他的眉眼显得格外清晰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嗯。”</p>
他收起单词卡，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一瞬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你也是。”</p>
鹿呦注意到他今天把书包背在了右肩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你的手…”</p>
<i>鹿呦</i>“好点了吗？”</p>
她轻声问道。</p>
宋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好了。”</p>
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。</p>
只有鸟鸣和远处传来的广播声轻轻点缀着这个早晨。</p>
鹿呦从书包里掏出妈妈给的苹果。</p>
递过去之前犹豫了一下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你吃早餐了吗？”</p>
宋丛看着她手中红润的果子，轻轻摇头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吃了。”</p>
他的回答总是这样简短。</p>
但鹿呦看见他的目光柔和了些许。</p>
这时，陈欢尔和景栖迟的声音从远处传来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诶！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你们两个偷偷早到！”</p>
景栖迟跑得气喘吁吁，一把勾住宋丛的脖子。</p>
陈欢尔则凑到鹿呦身边，眨着眼睛笑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啦？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第一次看见你们俩等我们。”</p>
鹿呦的脸微微发热。</p>
她偷偷看了宋丛一眼。</p>
发现他正无奈地试图挣脱景栖迟的胳膊。</p>
四个人的身影在晨光中渐渐拉长。</p>
走向那个充满读书声和粉笔灰的地方。</p>
走向他们共同的、闪闪发光的青春。</p>
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阳光的味道。</p>
上午的课程结束，同学们陆续离开去吃午饭。</p>
鹿呦整理着笔记，余光瞥见宋丛还在座位上写着什么。</p>
他的手指很修长，握笔的姿势标准而稳定。</p>
陈欢尔从后面探过头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呦呦，去食堂吗？”</p>
鹿呦轻轻合上笔记本。</p>
<i>鹿呦</i>“马上就好。”</p>
她说话时，不小心碰掉了桌上的橡皮。</p>
橡皮滚到宋丛的椅子旁边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