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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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天历史课上，阳光懒洋洋地透过窗户，照在摊开的课本上。</p>
老师正在讲台上讲述着近代史，声音平缓。</p>
宋丛被叫去图书馆帮忙找几本参考书，旁边的座位空着。</p>
鹿呦努力集中精神，跟着老师的思路在书本上勾画。</p>
忽然，后脑勺被什么轻轻碰了一下。</p>
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，没有回头。</p>
紧接着，一小团纸滚到了她的桌角。</p>
不用猜也知道是谁。</p>
鹿呦蹙起眉，将那纸团拂到地上，没有理会。</p>
身体坐得更直了些，试图隔绝身后的干扰。</p>
然而，不过片刻。</p>
她垂在肩头的一缕头发被人极轻地扯了一下。</p>
不疼，但那种被触碰的感觉让她瞬间绷紧了身体。</p>
她猛地转过头，瞪向身后。</p>
许澈单手支着下巴，另一只手还闲闲地搭在桌面上。</p>
见她回头，嘴角勾起一个得逞似的笑容，用口型无声地说。</p>
<span>许澈</span>“怎么了？”</p>
鹿呦气得脸颊微红，压低声音。</p>
<i>鹿呦</i>“请你不要打扰我听课。”</p>
许澈挑了挑眉，顺从地点了点头，同样用气声回应。</p>
<span>许澈</span>“好。”</p>
他答应得爽快。</p>
鹿呦转回身，深吸一口气，努力将注意力放回黑板。</p>
可没过几分钟，又一个纸团精准地砸在她的笔袋旁。</p>
这次，纸团上甚至画了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。</p>
忍耐的弦，在这一刻绷断了。</p>
鹿呦向来温和，很少与人红脸。</p>
但许澈这种屡教不改、完全不顾及他人感受的行为，彻底惹恼了她。</p>
她趁老师在黑板上写字的间隙。</p>
猛地抓起桌上的历史课本，侧过身，朝着许澈的胳膊和肩膀用力打了两下。</p>
课本拍打在衣服上发出闷响。</p>
鹿呦压低声音，带着怒气。</p>
<i>鹿呦</i>“你有完没完！”</p>
她的声音虽然压抑着，但在安静的教室里依然显得清晰。</p>
恰在此时，老师写完板书转过身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