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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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女生宿舍，洗漱间里挤满了人，喧闹声和水流声混杂在一起。</p>
鹿呦和陈欢尔端着洗脸盆等在门外。</p>
夏夜的风从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，带着一丝凉意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刚才祁琪那眼神，简直能杀人。”</p>
陈欢尔凑近鹿呦耳边，压低声音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怎么了？”</p>
鹿呦有些茫然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还能怎么？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因为宋丛呗。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你没看见她看你那眼神，酸得都快冒泡了。”</p>
鹿呦抿了抿唇，没有接话。</p>
她不是毫无察觉，只是不愿深想。</p>
轮到她们洗漱时，人已经少了很多。</p>
冰凉的水扑在脸上，驱散了些许疲惫和躁意。</p>
鹿呦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。</p>
眼前却莫名浮现出宋丛吹口琴时低垂的眼睫。</p>
以及那清越又带着一点点孤寂的旋律。</p>
回到分配的六人间，其他四个女生已经躺下了。</p>
祁琪和廖心妍的床铺靠窗。</p>
鹿呦和陈欢尔的铺位在门口。</p>
鹿呦爬上床，躺下，却毫无睡意。</p>
窗外的月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洒进来，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光斑。</p>
隔壁床的陈欢尔翻了个身，很快传来均匀的呼吸声。</p>
夜晚很安静，能听到远处隐约的虫鸣。</p>
鹿呦闭上眼睛，脑海里却反复回放着篝火晚会上的画面。</p>
还有…那短暂触碰到的，他指尖的微凉。</p>
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，留下那挥之不去的余震。</p>
她拉起薄薄的夏被，盖住了半张脸。</p>
第二天是游学活动的最后半天，安排参观本地的一个历史纪念馆。</p>
队伍按照班级集合，大家显然还沉浸在昨晚的兴奋里，特别兴奋地讨论着。</p>
景栖迟勾着宋丛的脖子，声音洪亮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哥们儿。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真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一手！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那口琴吹得，绝了！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什么时候学的？”</p>
宋丛面无表情地把他胳膊扒拉开，整理了一下被弄皱的领口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小时候。”</p>
语气平淡，显然不想多谈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