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呦呦鹿鸣 食野之苹———<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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课间操时间，景栖迟理所当然地留在教室休息。</p>
鹿呦和陈欢尔做完操回来，看到他正百无聊赖地转着笔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无聊死了…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你们谁行行好。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陪我说说话？”</p>
鹿呦拿起水杯喝水，没理他。</p>
陈欢尔拿起扇子猛扇风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热死了，没空。”</p>
景栖迟把目光投向刚回到座位，正准备拿出下节课课本的宋丛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宋老师…”</p>
宋丛头也没抬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不能踢球，可以看书。”</p>
景栖迟哀叹一声，趴在了桌上。</p>
这时，数学科代表抱着一摞作业本走过来，放在讲台上。</p>
：“上节课布置的练习册。”</p>
：“放学前各组组长收一下交给我。”</p>
鹿呦拿出自己的练习册。</p>
检查了一下名字，刚合上，就听到旁边陈欢尔小声惊呼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哎呀！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我最后一道题好像忘记写了！”</p>
她慌忙翻开练习册，果然空着一大片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完蛋了…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这下死定了…”</p>
鹿呦凑过去看了看，那道题正是昨天宋丛给她讲过的类型。</p>
她想了想，拿起自己的笔。</p>
<i>鹿呦</i>“欢尔，你别急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试试给你讲一下。”</p>
<i>鹿呦</i>“你现在写还来得及。”</p>
陈欢尔哭丧着脸。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呦呦，你确定吗？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昨天老宋讲的时候。”</p>
<span>陈欢尔</span>“我光顾着扇风了…”</p>
<i>鹿呦</i>“我试试嘛！”</p>
鹿呦不服气，拿起草稿纸，努力回忆着宋丛昨天的思路和讲解。</p>
她讲得有些磕绊，偶尔需要停下来思考，但大致方向是对的。</p>
陈欢尔将信将疑地听着，时不时提出疑问。</p>
坐在前面的宋丛，原本在预习课本。</p>
听到身后鹿呦略显生涩却认真的讲解声，笔尖微微一顿。</p>
他没有回头，只是唇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。</p>
像是对学生笨拙却努力的肯定。</p>
景栖迟也支棱起耳朵听了一会儿，然后摇了摇头，小声对宋丛说道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鹿小呦这现学现卖…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也不知道陈欢尔听不听得懂。”</p>
宋丛合上书本，语气平淡。</p>
<span>宋丛</span>“她讲得没错。”</p>
景栖迟诧异地挑眉。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嘿，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</p>
<span>景栖迟</span>“你居然会夸人？”</p>
宋丛没有接话，目光落在窗外葱郁的树冠上。</p>
她认真给别人讲题的样子，有点可爱。</p>
放学铃声终于响起。</p>
收拾书包时，鹿呦发现自己钢笔没墨水了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