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内弥漫着久违而熟悉的气息，属于熙旺的，清冽又沉稳。</p>
玖姝坐在副驾驶，目光落在窗外流动的街景上，轻声问：“你怎么会来。”</p>
“我经常来。”熙旺的声音在密闭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，也格外沉重，“只是……停在你看不到的角落。”</p>
玖姝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。</p>
“是吗？”她扯了扯嘴角，带着点自嘲，“那我真坏。”</p>
“不，小姝。”熙旺立刻否定，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痛苦的温柔，“坏的，看不清的，一直是我。”</p>
他深吸了一口气，像是要积蓄足够的力量，才能面对自己的过失。 </p>
“小姝，对不起。”他终于转向核心的症结，“从一开始，我就错了。我没有告诉你其他兄弟的存在，让你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，面对这一切，甚至……让你误会了所有关系的界限。这是我的自私和懦弱。”</p>
他停顿了片刻，接下来的话语更加艰难，“至于熙蒙的事……” </p>
这个名字出口的瞬间，他能感觉到掌心中她的手细微地颤了一下，“我……不知道该如何道歉，才能弥补他和我共同给你带来的困扰和伤害。”</p>
他紧紧握住她的手，指尖冰凉，“说到底，是我没能保护好你。” </p>
他最终将所有的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，“是我让你伤心了。对不起。”</p>
“不用给我道歉。”玖姝的声音很轻，却像一块冰，砸在熙旺的心口。</p>
然后，她转过头，看向他，清晰地吐出了那个曾经充满爱意此刻却将他推远距离的称呼： “哥哥。”</p>
这个称呼让他本能地握紧了她的手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感到疼痛。</p>
“小姝，”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，急切地强调着那个他视为救命稻草的事实，“我们还没有分手。”</p>